哀鸣声萦绕着十数空巷,一个偌大的庭院内,从灵堂前到庭门之间整齐地排列着西队人披麻戴孝,无论是否发自内心,都在为他们刚逝去的主人——柳诺 哀悼。
氛围确是死一般的冷寂。
站于灵堂最前面的大管事用衣袖一把带过脸上的涕泪,步入灵堂将要完成他主人的七日祭礼。
但未待他点上香,一声傲慢又响亮的“住手”打断了他的动作。
一位身着亮红长裙,半披长发的美人正朝灵堂走来。
刚才排列整齐的西队家仆毕恭毕敬地往两边避让,众人眼里充斥着惊讶与惧怕,又都不敢抬头看。
红衣女人带着一男一女不紧不慢的走进灵堂。
那两人大概是他的属下,男的身材高挑,面目冷俊,右侧带着佩剑,应该是个习武高手。
女的面目清秀,五官娇俏但又不失英气,一头深红色的发格外亮眼。
红衣女人走近柳诺的棺材旁,手还未触碰到柳诺的脸,就被大管事拽开“你什么意思!
今天是家主的头七,你穿个大红色来招摇作势,假态惺惺,南离,你别太过分了!”
大管事怒上眉头.“呵……你说的没错,是他头七,但也是我们大婚的十日,我穿红色…合乎礼数,有何不对?”
红衣女子轻蔑一笑。
“你、你、你还有脸说,我们家主和你结婚第三天就逝世了,还不都是你克的,谁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你还有脸回来!”
大管事从桌上拿起一个烛柱“我今天就杀了你这个贱妇,给我家主陪葬!”
烛柱朝红衣女子的方向砸来,烛柱的尖顶离红衣女子还有不到一笔距离时,大管事的手却滞停在了半空中,随即那个高俊男子将他的佩剑从大管事心头中抽出,大管事倒地,心头流淌出鲜血,不几秒就断气而亡。
红衣女子再次靠近棺材,无人再敢阻拦,棺材旁的木板中仍在喷出丝丝冷气,红衣女子用手在柳诺脸上摩挲了几下,似笑非笑, 为他盖上白布。
此刻灵堂内外比死还要寂静,有人都己怕地打哆嗦,毕竟一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说被杀就杀。
红衣女子命人将柳诺棺材盖上,吩咐属下点把火把柳诺与大管事一起烧掉,“人死了就应该化成灰,忠仆,就该陪家主一起下葬。”
红衣女子说这段话时故意抬高了声音,像是警告灵堂外的家仆。
“可是…化成灰就可以抛去世事了吗?”
红衣女子小声地自语,眼里多了几丝怨,缓和了几分杀气,在棺材前观摩了有一会儿,随后带属下退出了灵堂。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南离……刘家新任家主,可有异议?”
红衣女子脸色冷淡,丝毫无丧夫新妇的悲伤感,她眼里充斥的满是无情与野心,西下一片静寂,灵堂的红光熊熊烧着。
红光映照,将南离的五官勾勒地愈发立体而动人。
她眼眸深邃,眉宇间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与渴望。
红光如同细腻的笔触,在这张本就美得震撼的脸上,轻轻勾勒,每一寸都显得更加朦胧而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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