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酒店顶层的空气里飘着威士忌破碎的琥珀色。
林枫扯开第四颗衬衫纽扣时，水晶吊灯恰好被闪电劈得战栗，蓝光在防弹玻璃上蜿蜒成蛇，舔舐着他锁骨处未愈的齿痕。
平板电脑扔在波斯地毯上，娱乐头条标题正在渗血——《林氏集团太子爷电梯激吻顶流小花，视频实锤！
》。
监控画面里，三个狗仔正蹲在消防通道啃冷掉的三明治，镜头盖上的水雾比他们的职业热情还要稀薄。
"废物。
"冷笑撞碎在冰球杯沿的瞬间，走廊传来快门声。
不是专业设备沉闷的"咔嚓"，而是智能手机特有的、带着电流味的轻响。
林枫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兽。
他记得这种声音，三年前母亲坠楼时，那些躲在绿化带里的手机就像盛夏的蝉，此起彼伏地鸣叫着吞噬了满地玉兰花瓣。
檀木门被撞开的刹那，苏晚闻到了血腥味。
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而是某种更尖锐的东西——男人黑色衬衫下鼓动的肌肉，银质袖扣折射的冷光，还有掐住她下巴时指尖残留的雪茄灰烬。
"偷拍我？
"手机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薄荷绿手机壳上的草莓挂坠撞上水晶吊灯。
苏晚的挣扎让潮湿的衬衫彻底背叛主人，蕾丝内衣边缘的蒲公英刺绣擦过男人腕间百万名表。
当她看清林枫眼底腾起的黑雾时已经太迟了。
后腰撞上真皮沙发的瞬间，暴雨穿透落地窗在视网膜上炸开银斑。
唇齿间弥漫的铁锈味不知来自谁，男人咬破她下唇的力度像在签署并购协议。
"这么想要独家？
"染血的拇指碾过她颤抖的睫毛，"不如给你更刺激的素材。
"警报器突然嘶鸣，盖住了布料撕裂的声响。
苏晚在眩晕中看到自己飞出去的手机，微信对话框还亮着最后一条信息：明晚八点前拍到林枫丑照，预付金够你妈三天透析88层总裁办的空气滤芯价值二十万，却滤不掉苏晚指甲缝里的消毒水味。
昨夜医院走廊的荧光还黏在视网膜上，此刻又被全景落地窗外的云海灼伤。
"苏小姐的简历很特别。
"林枫的声音像手术刀划过冰面。
他推过来的iPad上，昨夜监控截图正在循环播放：她蜷缩在酒店走廊抹眼泪，保镖的皮鞋碾过她掉落的工作证。
苏晚的指尖陷进掌心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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