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面前的白色墙壁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曹宇,你还好吗?
"前来查房的护士轻声问道。
"他最近都这样,三天没吃东西了。
"隔壁床的病友抢先答道。
我没有理会,继续望着那面白色的墙。
眼前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像是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
可这房间才刚刚装修过,墙面应该是完好的。
"你该吃点东西了。
"护士把餐盘放在我面前。
我依旧没有反应。
我知道那些裂痕只有我能看见,就像那些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一样。
"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护士临走前说。
死亡对我来说或许是种解脱。
一周前,我在瓦尔西塔河边跑步时突然晕倒,被路人送到了这家精神病院。
医生说我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和轻度精神分裂。
那天护士整理我的个人物品时,从我的跑鞋里发现了十几张纸条,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老天,这么多遗书。
"她惊呼道。
那不是遗书,那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的记录。
跑步的距离,时间,还有每天的想法。
跑步是我唯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方式。
手机响了,是张莉发来的短信:"我们分手吧,对不起。
"五年了,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扯过床头的枕头挡住脸。
房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病房门再次打开,一个陌生的女人走了进来。
"你好,我是穆晴,你的新主治医生。
"我抬头看她,一身白大褂,双手捧着厚厚的病历本。
"我不需要治疗。
"我说。
"你的症状很严重,曹宇。
"她翻开病历,"幻听、幻视、自伤倾向,拒绝进食。
""我只是想跑步。
"我说。
"为什么非要跑步?
"她问。
我没再说话。
真正的原因太复杂,我不知从何说起。
"写在纸条上的那些内容,你愿意和我谈谈吗?
"穆医生把纸条拿出来。
我依然沉默着。
那些字句是我最后的秘密,是我不愿与人分享的痛苦。
"你的女友来过几次,但你拒绝见她。
"穆医生说,"她很担心你。
""她不是我女友了。
"我冷冷地说。
"病历上写着你有严重的睡眠问题,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这是事实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三四个小时?
那是好日子。
现在我连闭眼都害怕,怕那些声音和画面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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