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住笑声,绝口不提刚才的事。
"意栀,"楚徊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站在枕寒流旁边。
五官柔和,眉眼带笑,神情温柔,"晚自习结束一起回家吗?
"我身体往后靠着座椅,仰起头,"抱歉啊楚哥,我放学有点事,今天应该不能一起回家了。
"楚徊的表情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那就改天吧。
"我点点头,然后见他低头跟枕寒流说了两句话,最后目送他离开。
“你们俩之前一首都是一起回家的吗?”
枕寒流突然来这么一句。
我不太理解枕寒流干嘛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跟他说:“因为我们两家离得近,所以放学后经常一起结伴回去。”
就为了这事,楚徊还特意去找过卫生委员,把我们调到一天值日。
男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刚要说话,走廊的上课铃声又响了起来。
枕寒流估计也是随口一问,然后就没了下文。
第二节课老师让自习写作业,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是时不时从某个角落传出一两声。
我盯着一道题看了几分钟,有点头绪,但还不够下笔。
十分钟后,眼睛看累了,脖子低久了也有点不舒服。
我放下笔刚准备放松放松,扭头就撞见旁边的人在看我,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突然扭过头去,所以他也有点不知所措。
我心跳不受控制地“砰砰”首跳,紧张得说不出话来,“那个,你是在看我吗?”
枕寒流嗓音很低地应了一声“嗯”,虽然很轻,“想看看你能盯多久才舍得下笔。”
“……”他的表情依旧很平淡,声音就如同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说话时不带丝毫的情绪起伏。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面瘫,我也被他短短这几个字堵得语塞,脑袋里断了片,张了张嘴,竟然一时间找不到一两句合适的话语来反驳他。
“不会。”
我跟他说:“每次看见物理最后的大题就头疼,要是数学还能乱写高低骗两分。
这玩意脑子里只有公式,写上去还不一定有分。”
枕寒流没有说话,估计是被我的愚蠢给吓退了,词穷。
他犹豫了下,似乎是在酝酿措辞。
可能是准备给我讲题,但又不清楚我是什么水平。
我自己猜的还有一种可能,估计是见我太拉胯,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后他干脆从头讲起,觉得有点难度的地方,特意停下来问我理解没?
我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勉强,然后他就抓住这点又给我理一遍。
有我这样的同桌,完全真的在影响他学习,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因为我耽搁了他自己学习的宝贵时间。
他和我不一样,他是老师们眼中的好苗子,而我恰巧相反,是那所谓的一坨耗子屎,坏了一锅粥。
实在解不开的题目,我又不好意思打打扰,就戳前面阮焱江湖救急。
好不容易把两节晚自习熬结束,作业写完了,空手回家,不带走学校的丝毫累赘。
刚走到后门口,楚徊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你确定要一个人回家?”
我知道他在担心我,就说,“我弟跟他朋友晚上有场party。
那臭小子,我要是不去接他,保不准他今晚他溜出去不回家。”
其实这都不是主要的,至于原因嘛,我也不好说。
他说他陪我一起去,这哪能啊!
“你就别担心我了,正好枕寒流家也住北口街那里,我顺道跟他一块过去。”
从后面跟上来的枕寒流停在我旁边,楚徊跟他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我见这气氛有点不太对劲,连忙问枕寒流介不介意带上我一起,他这才收回视线说了句“可以”。
离开前我拍拍楚徊肩膀,“路上注意安全,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单独走夜路也是很危险的。”
他照着我的后脑勺就是响亮的一声。
这狗男人,下手一点都不温柔,疼死我了。
我龇着牙捂住后脑勺,“不跟你叽叽歪歪了,先走一步,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楚徊这才回我一句,“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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