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萎凋零的玫瑰一如年过半旬老妪,可早己失去光鲜亮丽的外壳。
却仍保持含苞待放的姿态,向现实低头。
棕色卷曲的花瓣里流淌着骨子里不愿消散的傲气,花瓣间断残留的几缕嫣红,是他辉煌盛放之时的象征。
或花茎上的刺,是预防,是利器。
是她辉煌傲然,不为世俗的后盾。
枯萎不代表死亡,而是命运的更替。
如少女光辉绚烂的一生,玫瑰为本无罪,有罪的而是那些摘掉花瓣的刽子手大雪纷飞的冬天,一所高中的教学楼里面传出朗朗的读书声。
看似充满书香之气的校园生活,却被一盆冰冷的厕所水浇毀。
一个14岁浑身滴着水且穿着单薄的校服的女孩儿,被六七个面目狰狞的女生厕所的墙角。
不时发出“咚咚”地撞墙声,还夹杂着难以入耳的辱骂声。
“贱人!
给你说话你聋了!”
“真恶心,这个骚货就不配到教室里。
省的勾引我们学校男生。”
“哈哈哈,她愿意倒贴,人家还不愿意要那,首配去做学校后门的巷子里的妓女。
天生的贱货。”
……随着各种难以入耳的辱骂以及乱七八糟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女孩儿的身上及头部。
仿佛她们手下砸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毫无生气的破布。
女孩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中满是倔强与仇恨。
就在这时,教导主任路过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住了。
那几个打人的女生瞬间慌了神,其中一个带头的赶忙说道:“主任,这个女生偷东西,我们正在教育她呢。”
女孩刚要辩解,主任却不耐烦地摆摆手。
但主任并没有完全相信那些女生的话,只是不想多事,便说道:“不管怎样,在学校打架都是不对的,你们都跟我到办公室去。”
众人离开后,女孩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她暗暗发誓,今天受到的屈辱一定要加倍奉还。
女孩来到洗手池边,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她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必须找到办法改变现状,也许成绩是她唯一可以反击的武器,从此刻起,她心中燃起一股强烈的斗志。
女孩名叫许砚清,是高一一班的学生,在班里学习是前20名的学生,她的母亲是一个酒鬼,自从3年前跟许砚清父亲许鸿才离婚以后变成这样,自那以后,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母女俩面前,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母女俩平时生活维持就是靠社会救助金维持和砚清平时捡垃圾卖钱。
许砚清能上高中是她自己这3年来值得开心的事情,因为她知道知识改变命运,每天都很珍惜在学校上课每一分每一秒。
从厕所事件之后,那几个女生被教导主任叫到办公室严厉的批评之后,砚清安稳几天,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像变了个人一样。
许砚清每天早上比其他同学早起两小时背单词、复习功课,课间也不再休息,而是捧着书本向老师请教问题或者埋头做题。
晚上宿舍熄灯后,她就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着看书。
同学们一开始还嘲笑她,觉得她再怎么努力也还是穷人命,但许砚清不为所动。
每次考试她都像是一个勇猛的战士冲向战场,随着时间推移,她的成绩不断上升。
从班级前二十名慢慢挤进前十,接着稳定在前五。
老师们开始关注这个努力上进的孩子,经常给她单独辅导。
而曾经欺负她的那几个女生,看着许砚清越来越耀眼,心里充满嫉妒。
她们试图再次找茬儿,但此时的许砚清己非昔日可比。
面对挑衅,她从容应对,并且警告她们,如果再胡作非为,就把之前诬陷她偷东西的事情公之于众。
那几个女生只能灰溜溜地作罢,许砚清则继续向着更好的成绩大步迈进。
现在,许砚清唯一的想法就是赚钱,学习。
赚钱是凑够上大学的生活费,他知道单靠那些救助金还不够母亲的酒钱,更何况是大学的学费呢。
所以她拼了命的学,他害怕如果考不上她的人生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她必须要坚强,没有谁可以帮自己,她的人生不能在出现一点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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